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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广纳美男把狗皇帝气死后,我和他一起重

来源:如何除口臭 时间:2024/8/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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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位皇后,我的理想很简单——升官、发财、死夫君。

二十八岁那年,我实现了这个愿望。

暴君死后,我大兴土木,入眼的美男子皆纳入后宫。

我把自己作死了……

再睁眼,我重生回了二十七岁,也就是暴君去世的前一年。

暴君跟我一起重生了。

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皇后,滚过来受死。”

1

宣和七年初春,我夫病重。

他缠绵病榻一年多,逐渐药石罔效。

我坐在龙床前,看着他安静沉睡的脸,萧氏皇族大多有副使人惊艳的好相貌,我夫亦不例外。

他甚至好看的有点超纲了。

吾儿长相有七分肖他,每次出门都要被人追着围观。

我抬手,指尖划过他深邃的眉眼,挺直的鼻梁,停在无甚血色的薄唇。

我俯身,在那微凉的唇上吻了吻,然后掴了他一掌。

他的脸被我打偏歪在一旁,却全然不知反抗。

就连想像往常蹙着眉头板着脸训我也不能够了。

曾经高高在上的人,而今如俎上鱼肉,任我宰割。

我因此兴奋地浑身颤栗,揪着他衣襟,道:

“萧铎,你也有今天。”

他上半身轻易被我拎起来,双目紧闭,颈子无力后折。

我惊觉手下的份量这样轻,才一年光景,他就成了这副羸弱不堪的形容。

我轻轻放下了他。

有些话这时不说,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。

“能有今天,是你活该。

“你为君不仁,独断专行,在位七年,暴政频施,朝中文武无一不恨你怨你。

“但你知道最恨你的人是谁吗?我。”

昏睡中的萧铎呼吸陡然粗重,我下意识后移,警觉地盯着他。

观察他半晌,发现他只是深陷梦魇,并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
我于是接着坐了回去:

“你一定想不到,往日的贤良淑德都是我装的。

“我其实半点都不想做你的皇后,半点也不想嫁给你。

“我曾也是天之骄女,也有心仪之人。

“还记得先帝二十一年被你做主除掉的王氏一族吗?王家二公子便是我的心上人。

“时年你为太子,王氏族人谋反未遂,先帝念在王氏祖辈对大齐有功,不欲牵连王氏全族。

“是你,不依不饶,非说什么斩草要除根,逼着先帝诛灭王家。

“二公子为人赤诚,一心沉迷书画,对父兄谋反之事一无所知,更曾为你的伴读,与你有少时情谊,你却毫不顾惜。

“萧铎,像你这种人,自来是没有心的。

“我因二公子之死消沉多日,躲在闺中,此生不愿再嫁人。

“奈何先帝不知受了何人说动,满京都名门闺秀,他偏偏选中了我,为你我赐婚。

“我碍于圣旨难违和家族荣耀嫁给了你,先是你的太子妃,后来是你的皇后。

“我没见到你时,已经先恨透了你。

“夫妻七载,我没有一日不是活在你的阴影下,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唯恐说错一句话,做错一件事,惹怒了你。

“承认吧,萧铎,你不配为人君,为人夫,为人父。

“因为你生性凉薄,自私自利,心肠比铁石还硬,这世上没有谁能焐热你。

“我早已受够了你。要不是太后拦着,不许你纳妃,我一定想法设法将这后位让给旁人,带着儿子远离你。

“所幸,眼下不用了。”

我冷笑,握住他手。

“放心,你去后我会好好教导我们的孩子,把他教成你的反面,让他忘了你这个失败的父亲。

“不用谢我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萧铎眉头拧成了疙瘩,许是做了噩梦。

祝他永远不必醒来。

身后有脚步声响起,我回头。

“见过皇嫂。”安王萧桀直接握上我的手。

我心下厌恶,面上不动声色,抬头,对他讨好地扯了扯嘴角。

萧桀重兵在握,吾儿年幼,萧铎一死,吾儿登基称帝还需要萧桀扶持,眼下得罪不起。

萧桀深谙此理,才敢对我如此无礼,无视我挣脱,将我两只手都拢住,当着昏迷的萧铎,低头来吻我。

我偏头躲过,道:“王爷,这里不合适。”

“有什么不合适?”萧铎猥琐一笑,看了看萧铎,轻蔑道:

“太医都说了,皇兄现在跟那花盆里的绿植无异,不能说不能动,眼看行将就木。

“往日他对我等手足兄弟诸般打压,我们敢怒不敢言也就罢了,时至今日,我们还怕他作甚?”

边说边对我动手动脚,一脸急不可耐,比萧铎还要恶心。

我按住他手,笑道:“往后的日子长着呢,王爷又何必急于这一时,难不成王爷不想与我长长久久了?

“无论如何,我与萧铎有七年的夫妻情分,我想等他咽气再说。”

萧桀放开我,涎笑道:“听皇嫂的。”

言罢掰着我下巴左右细瞧,不怀好意笑道:

“说来皇兄这病生得蹊跷,我特意问了太医,竟是中毒所致,不会是皇嫂所为吧?”

我不置可否,一味看着他眼睛笑。

萧铎脸色微变,不觉后退了一步。

“若无其他事,本王先走了。”

我微笑颔首,“安王殿下慢走。”

忍着扇他的冲动,由他在我腰上搂了一搂。

目送了萧桀,我没有再看萧铎一眼。

2

宣和七年正月二十,萧铎病逝,举国大丧。

月余后,吾儿旭庭继位登基,号“永安”。

转年,摄政王萧桀暴毙于他自己家中。

同年,我让人在朝堂之上的龙椅后头加了道珠帘。

二十八岁到三十三岁,是我人生当中最肆意的五年,总结下来,无非一个字——

“往死里浪”。

我本也不算什么好人,等到权柄在手,索性做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能干的所有事情。

只有你们想象不到,没有我浪不到。

三十三岁这年,我把自己玩死了。

又一夜寻欢作乐,不知是哪个面首,为我端来一盅醒酒汤……

我至死也没看清他的模样。

无所谓了。

因为死前一刻,我突然意识到,这五年来我阅尽千帆,历经数不清的美男子,连王家二公子的面孔都有些记不清了。

唯有生前日日荼毒我的萧铎,他的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,深刻在我脑海,成为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
一千八百二十五天,夜夜如此。

……

3

耳边隐隐传来雷声轰鸣,且伴有人声。

“娘娘?娘娘你醒了吗?”

好熟悉的嗓门儿。

我模糊睁眼,一张放大的人脸在我眼前来回晃。

“小丁?”我揉揉抽痛的额角,“你不是随夫君去江南了吗?几时回来的?”

小丁疑惑。

“娘娘莫不是烧糊涂了,人家一个正经黄花小仙女,哪来的夫君?”

我比她还疑惑。

小丁是我的心腹,永安三年,我明明给她指了婚,将她嫁给高官子弟,其后她随夫下琼洲……

我推开小丁坐起来,扫视四周。

这是……我当皇后时的住处,祁欢宫。

太诡异了……自从吾儿登基后,我给自己盖了新的宫殿群,立即从这里搬了出去,五年不曾踏足此处一步,我何时回来了?

我想起那盅让我腹痛倒地、吐血不止的醒酒汤,那会儿是白天,现在灯火晦暗,点蜡不多,却是个晚上。

我晃晃昏沉的脑子,抓住小丁手腕,正要问明白,忽而床前跑来个小娃娃。

吾儿萧旭庭。

不,不对。

我惊异地望着他,“……庭儿,你怎、怎么缩水了?”

萧铎死后,我再是如何造作,也没忘了兢兢业业地养娃。

眼瞅着吾儿从六岁的小娃娃一点点抽条,十一岁的孩子,已初具少年模样……

“不不不,”我深恶痛绝,“为娘这辈子死都不想辅导你写课业了,你给为娘变回去!”

吾儿与小丁,两个人四只大眼,齐刷刷瞪着我,写满不解。

小丁磕巴道:“娘娘这回风寒是病得不轻,看,都开始说胡话了。”

我看看她,看看吾儿,看看她,再看看吾儿。

看看身下这张床、这间宫殿、殿中的一切,眼熟又陌生。

我直视小丁:“如果这不是永安五年,那是多少年?”

角落里一个声音替小丁答道:“宣和六年,二月初六,朕未曾死去,皇后也还活着。”

我打了个哆嗦。

循声望去,光影暗处,萧铎威容端坐,眼神阴冷。

“陛下……何时来的?”

小丁悄声道:“娘娘高烧不醒,陛下一直守在这里。”

萧铎站起,缓缓行至床畔,挥手让惊疑不定的小丁和吾儿下去,居高临下面对我。

我低头假装咳嗽,脑子里飞速盘算,这是个什么情况?

我为什么回到了宣和六年?难道我所经历的肆意五年,只是我的梦一场?

还是说,我饮酒过度,梦回往昔,当下置身的才是梦境?

这时,萧铎再度开口:“朕尚健在,并无改元的打算,不知这‘永安’是哪位新君的年号?”

“……”我娇柔揪住他衣袖,胆怯抬眼,款款看他,“臣妾病中糊涂,说了梦话。”

许久没在萧铎跟前扮演小白兔,一时还有点僵硬,如果这是哀家在做梦,最好能快点醒。

“是吗?”萧铎微哂,目光居然深情又温柔,他仿佛第一次认识我,将我打量许久。

“皇后说巧不巧,朕也做了一梦……”

倏然俯身,近在咫尺逼视我,“你喜欢王仪瑄是么……”

我猛地推开他,见鬼一样看着他。

他怎么知道?

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,他笑容变得狰狞,“好得很,看来皇后与朕做了同样的梦。”

“臣妾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。”

“皇后自己说过的话,这么快就忘了?”

他最后一丝笑容消失,恢复阴戾冷峻,目光恶毒,厉声道:

“朕弥留之际,你在朕床前那一番剖白,你与萧桀那些龌龊言行,可要朕一字不差地背给你听?!”

外头天雷滚滚,我有个大胆的猜测。

癫狂跑下床,鞋子都顾不上穿。

宣和六年正月末,吾儿染疾,我为照顾他四天不曾阖眼,结果他好了,我病了。

我染了风寒,初愈那日是二月初六,天降大雨……

我奔到殿外。

我记得清楚,那日雷电劈中了我顶喜爱的一棵梅树……

殿前狂风大作,我站在台阶,等了须臾,亲眼看着闪电落下远处梅枝,火花四溅,如雪梅花付之一炬……

宫人们惊惧四散,张罗救火。

我双膝一软,扑在地上。

这一切不是梦,我重回了自己的二十七岁。

根本不敢回头去看萧铎,我知道他跟在我身后。

他声音听起来冰冷至极,“来人,宣旨。

“安王萧桀反道败德,欺君罔上,即刻将其下狱,赐……”

一道炸雷响在头顶,大雨“哗”地下来了,我心一颤,终是忍不住回头。

萧铎站在雨中,玄服袍袖随风鼓舞,如鬼魅,如杀神,比前世更令人生畏。

他看着我,面无表情,一字一字道:“凌迟之刑。”

听命的宫人愕然。

不仅因为事发突然,还因为萧桀是萧铎一母同胞的亲弟弟。

个中原因,除了我,无人知晓。

我张了张嘴,发觉自己无话可说。

“至于你,”萧铎指着我,“是自己滚过来受死,还是朕亲自过去杀了你?”

有区别吗?

我萎靡地回望他。

咬牙撑着站起来,心如死灰。

我理了理发髻衣衫,事已至此,死也要死得有尊严,遂傲然抬头看着他,“听凭陛下处置。”

他步步走向我。

衣发尽湿,如同沉重的枷锁,他是,我也是。

他与我隔着雨幕相望。

我闭眼等死。

他湿冷的手猛地扼住我咽喉,力道之大,几乎让我双脚离地。

窒息接踵而至,我本能地把住他手腕挣扎。

眼泪渗出眼角,我绝望地垂眸,看着他。

颈间一松,我落入一个湿透了的怀抱,他紧紧抱着我,一瞬间我有种错觉,他好像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里去。

有滚烫的液体落在我颈侧。

他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:“苏雪眠,我恨你。”

我道:“我也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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